周国平：抵达幸福的哲学
十点读书会文字营：陈娟 牡丹 于丽 筼筜 阿杜 自兰 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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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平，当代著名哲学家、学者、作家，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影响广泛。中国研究哲学家尼采的著名学者之一。代表作品有：《人与永恒》《守望的距离》《善良·丰富·高贵》《周国平人生哲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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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哲思、灵魂独行。体悟苦难、阅读价值。教育即生长、生长即目的。
主播说
如果我问你，人生最美的曲子是什么，你会怎样回答？有一个作家是这样说的，他说：“爱和孤独是人生最美丽的两支曲子，两者缺一不可。无爱的心灵不会孤独，未曾体味过孤独的人也不可能懂得爱。一切终将黯淡,唯有被爱的目光、镀过金的日子在岁月的深谷里永远闪着光芒。”怎么样，你觉得美吗？这位作家的文字曾经陪伴我们走过了人生最青涩的一段时光，给我们以心灵的慰藉，他也是我们大学时代的精神支柱。
今天他来到直播间，与我们一起畅谈“抵达幸福的哲学”。
把生命照看好，把灵魂安顿好，就是幸福最好的状态
去年我出了本书《幸福的哲学》，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那本书是一个人文讲演集，里面重头的内容就是谈幸福的。大家如果愿意可以看看。如果我们要问一样东西，没有人不想要，恐怕只有这个东西，就是幸福。没有人不愿意让自己幸福的，但是到底什么是幸福？好像很难说清楚，往往也是各自凭自己的感觉，好像这完全是一个主观感觉问题。那么这个问题到底怎么谈，我觉得从哲学上来说是可以说清楚的，无论是中国还是西方哲学家，都是从价值观角度来谈这个问题的。回归到价值观就是什么东西是人最宝贵、最重要的？如果那个东西处在一个好的状态上，那就是幸福。
人生什么东西是最重要、最宝贵的呢？我综合了哲学家们的一些看法，无非是两个东西：1.生命；2.精神或者说灵魂。如果生命和灵魂的状态是一个好的状态，那就是幸福。所以我经常说一句话：老天给了我们每个人一条命、一颗心，把这条命照看好，把这颗心安顿好，人就是幸福的，人生也就是圆满的。那么什么样的状态才算是好的状态呢？我的看法也综合了很多哲学家的观点，就是生命好的状态应该是单纯的，精神好的状态应该是丰富的、优秀的。所以幸福问题就从这两个方面考虑，一方面让生命有好的状态、一个单纯的状态，不要让他太复杂了；另一方面更高层次的幸福，也就是精神层面的优秀。那么从生命角度来说，我们要特别珍惜平凡的幸福，生命单纯的幸福其实很平凡，但是又是永恒的。我自己回忆，幸福感最强烈的时候就是生命感觉特别强烈、特别单纯的时候，人身上有很多自然的需要，就是要有一个好的自然环境，经常和自然亲近，有一种沟通。这种自然需要得到满足后，你就会感觉到生命根底的幸福。另一个方面，健康、安全都是人基本的需要，我特别重视人和人之间自然情感的满足，我觉得这是幸福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像爱情、亲情、家庭这些方面好不好，对人的幸福或不幸关系特别大。我回顾我这一生中幸福感最强烈的时候，就是自然情感得到很好满足的时候，无非是两段时间。第一段时间就是上大学谈恋爱，我17岁去北京大学，有一段时间幸福感特别强烈，那段时间正好是青春期，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世界上有这么多漂亮姑娘，顿时觉得人生美好极了，世界美好极了。虽然我很晚才开始谈恋爱，但那段时间感觉和整个世界谈恋爱，每一天都是新鲜的，感觉到非常美好的，但自己还不太清楚，所以那段时间写了很多爱情诗，其实没有对象，就是把每一天对爱情的憧憬、期待和感受写成诗，比如遇到一个姑娘，她看我一眼，我的心就跳起来了，我一定要写首诗才能得到平静，就这样写了很多诗，当然没有保留下来，想想有些可惜。但是那些诗毕竟比较幼稚，后来写的诗好一些。第二段时间是当我真正谈恋爱，结婚组成家庭，有了孩子，我真的感觉两个人相爱在一起，成家开始了很平凡的生活，很充实的生活，这是真实人生中特别强烈的感受。
有一次婚礼上，我给一个年轻的朋友当证婚人。谈及对婚姻爱情的看法，我当时只讲了三句话，第一句话是，爱就是美好的。两个人因为相爱在一起，不管时间长短，不管最后是不是走到了结婚，只要是因为相爱在一起都是美好的，那段时光都是人生中的美好时光，即使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分手，我觉得也应该怀念那段时光，感谢对方给了你一段美好的时光，不应该怨恨。当然有人跟我说，可是那个时候我发现那个人不是爱我，他骗了我，那么你也不要怨恨。怨恨也是一种强烈的感情，人生有一个重要的原则，就是要节省感情，不要把感情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如果对方不是真的爱你，挑剔你的话，那个时候你怎么办？我觉得对他就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蔑视，把他拉黑，不要在他身上继续浪费感情了。第二句话是，因为相爱最后走到了结婚这一步，两个人真正下决心要一辈子互相相爱，在一起生活，能够走到这一步，不但是美好的，而且是幸运的。很多人走不到这一步，当然结婚后两个人还可能分手。第三句话是，两个人正是因为相爱白头偕老，能坚守住漫长岁月的考验，我觉得这不但是美好的，幸运的，而且是伟大的。我说这些，实际上想说明，谈情说爱，男欢女爱，养儿育女，人类千百万年来就是这样的，好像是很平凡的，但是我们要珍惜这些平凡的幸福，这些实际上构成了人类核心的东西。
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你已经习惯了和你所爱的人的相处，仿佛日子会这样无限的延续下去。忽然有一天，你心头一惊,想起时光在飞快流逝。正无可挽回地把你、你所爱的人以及你们共同拥有的一切带走。于是，你心中升起一种柔情，想要保护你的爱人免遭时光的劫掠。你还深刻感到，平凡生活中这些最简单的幸福也是多么宝贵，有着稍纵即逝的惊人的美。
一个人可以去争取伟大的成就、创造卓越、扬名四海，但是任何一种成就最后都要回归到平凡，这些不平凡的价值都要用平凡生活的作用来衡量，如果说你不平凡的成就是损害你平凡生活的，那价值就得打一个问号。所以，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要有知心的朋友，相爱的伴侣和家庭，再忙也应该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吃碗饭，饭桌上一定要有笑声欢语，这些东西很平凡，但它实际上比所有其他的东西，成就也好，金钱也好，要重要得多，你再辉煌，再富有，如果没有这些东西，那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是个孤魂野鬼，其实是很可怜的。其他方面你平凡一点，钱少一点，但是你是在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你有最基本的东西，所以在幸福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要觉得高大上那才是幸福，其实平凡的东西是幸福中打底子的东西，是基本的东西，你可以去追求更高的东西，但是不能把这些基本的东西毁掉了，放弃了，那样做的话，就是本末倒置。这是我的第一个观点，要珍惜平凡的生活，从生命单纯的角度来说，要珍惜平凡。
从第二个观点来说，精神的优秀，那就是我要强调的，幸福是一种能力。这幸福有两种层次，在生命的层次上，那些平凡的生活，我们要珍惜它。人有两种身份，从自然角度来说，人要当好自然之子，珍惜平凡的生活。从这个角度来说，要当好自然之子，要当好自然的孩子。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就是要当好万物之灵，人还有精神的属性。这些精神能力的发展、精神需要的发展，实际上是更高层次的幸福。但是人要这些精神能力的发展，他必须要精神生活要优秀。这个意义上说，幸福就是一种精神能力。简单归纳来说，我觉得人的精神能力有三个方面，一个是人有知力，就是做一个理性、头脑聪明、精神活跃的人；第二个就是人不但有头脑，而且有情感，也就是要做一个精神丰富的人；最后一个方面，就是道德，道德高尚，精神的发展就是需要你在德智方面的发展，这样你就会享受到做人的快乐。
我问：幸福是什么？
您答：幸福取决于心态，而哲学便是一种谈心。
问：如何在这个节奏越来越快的世界尽量地保持自己内心的平衡、平静？
周国平：我觉得特别重要的一点是：人在这样一个很喧闹的社会要有定力。我觉得定力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要有明确的价值观，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对于社会上各种潮流，要有自己的判断，如果说没有自己的价值观的话，只能跟着社会潮流走，你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要明确自己的价值观。一个人在价值观上是可以自己做主的，很多事情你没法自己做主，但是你自己看重什么、追求什么你是可以做主的，你不能把这个主动权给放弃了，让社会时尚来支配你的价值观，这样你是不会安静的。
另外一方面认识自己很重要，就是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的性情、你的禀赋、你的能力在什么地方，要找到自己的位置。我相信每个人如果找到自己的位置，就不会和别人攀比。往往是找不到自己位置的人，在自己做得事情中找不到什么乐趣，就会变得很慌张。如果一个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和方向，那他就会很快乐，社会上再热闹的一些事情他也不会去追逐，一定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关键是两条，一是有自己的价值观，二是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也就是有自己的事业。有了这两条的人，一定是安静的，不会慌张的。
问：常说人的本质是孤独的，那么人在孤独中如何感受幸福？在哲学的观点上请周老师给我们一些建议。
周国平：人的本质是孤独的又是合群的。孤独这个词，不同的人可能理解不同。一种可能是上层的孤独，就是说在这个社会上是没有根据的，你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自己是谁。在这个永恒的时间、无限的时空里，你的存在很渺小，你很孤独。我觉得这种孤独就是形而上层面上的孤独，只能去面对，让自己变得深刻。遇到这样的问题，我不会逃避，我觉得这是一个人哲学意识觉醒的时候。还有一种就是比较优秀，走得比较高，很少被人理解。我觉得这种孤独应该忍受，作为一个优秀者应该不要去在乎。而且在这样的孤独里边，有一种自我肯定，不纯粹是一种孤独。此外，还有一种孤独就是普通的孤独，即不被人理解，缺乏人间的温暖。那么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你是需要合群的。另外，孤独是美好的，我觉得应该说独处是美好的。一个人自己安安静静和自己谈话、沉思读书、阅读思考，这样的感受是美好的，很自由。我特别强调人必须要有独处的时候，如果你是一个非常善于交际的人，这是优点，但不能光是这样。你还得有一个独处的空间，喜欢独处沉思、阅读、喜欢过精神生活。
问：幸福和不幸福都只是关乎自我的感受，为什么大部分人会去在乎别人的看法?和别人去攀比幸福？
周国平：的确，幸不幸福都是自己说了才算，不要去重视别人的判断和评价。幸福应该是重视自己的感受。
问：众所周知，大部分哲学家是用语言去解决问题的，可也有人用逻辑或者数学的方法来解决，这是不是说明了哲学这个学科涵盖很广阔？可以囊括多种方法？
周国平：从事哲学相关工作是有不同的方向和路径，一些哲学会探讨人生，也有一些会重视逻辑。像当代哲学，也就是现代哲学，会更加重视语言问题。但英美国家哲学就是不同的路子，他们着重用逻辑来整理经验，习惯把逻辑更加精确化，或许就会用到数学、数字符号来阐释。法德就不太重视逻辑方面，从他们的理论里看不到逻辑方法。当然，逻辑的思维方法倾向于准确性。从哲学本身来说，就是要把人生的问题想明白，而不是去注重方法。
问：周老师，那在您眼里，哲学更重视什么?
周国平：于我而言，哲学更加重视对于人性和爱的思考。哲学有个“爱智慧”理论，源于古希腊，它就倾向于要把人生的问题想明白、想通透，这样就会踏实。不经过思考的人生不值得去过，“爱智慧”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问：有句话是这么说的，“80%的婚姻是凑合过，20%的婚姻是相亲相爱的，甚至更少。”所以我们怎样从婚姻中获得幸福感呢？
周国平：20%的婚姻是相亲相爱的，那它的幸福感不言而喻，伴随的就是一份长久的感情。那80%呢，既然这种婚姻只能凑合过，那就毫无幸福感可言。婚姻的现状，如果是天长地久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恋爱时的激情感就会退却。大部分人都向往恋爱的美好和浪漫，而到了婚姻这个不可能一直是浪漫的形态时，就可能会产生不幸福的感觉。其实两个人过日子，就是平常过，但能感知到对方的牢靠，有了密不可分的亲人感，即使没有激情，也会长久。所以对自己的婚姻状况要有准确的估计，不能因为没有激情就算凑合过的婚姻。我觉得如果说两个人真正是已经有了这种最亲的亲人的感觉，而且把这种感觉能够长期地保持下来，这是爱情的升级版，不是爱情没有了，而是爱情修成正果了。什么叫恋爱，恋爱是为了什么？恋爱并不是为了快乐一时，恋爱实际上是在寻找那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找到了，和他一起生活，觉得他是你最亲的亲人，恋爱的目的就达到了，这不是凑合着过。所以要对自己的婚姻状况要有一个客观的、准确的估计，不要把没有激情就看成是凑合着过。但是如果是真的连亲人的感觉也没有了，完全是路同陌人，完全没有办法（走下去），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坚持。我是主张婚姻一定要有爱情的。但是，对于爱情，我们要有一个宽泛的理解，不要把它理解的太狭隘。如果说真的是没有爱情了，两个人之间没有感情了，我觉着就不应该延续这个婚姻，就重新去寻找幸福吧。
问：幸福与金钱的关系，您怎么看？钱少了，怎么幸福？
周国平：我觉得钱不能太少，还是要保证基本的生活。如果说基本的生活都不能保证，为了生存去焦虑去挣扎，那就真的没有幸福可言。所以一定程度的经济能力的保证，是幸福的一个前提，是必须有的。当然我不说那些天才，那么大的天才穷困潦倒，其实他们也不是不幸福，相信他们创作的时候是很幸福的，他有那种高级的幸福，但是人不能光靠那种高级的幸福，你还是要有平常的生活，要不就太不幸了。对于钱，不能没有也不能太少，但是我觉得对于幸福来说也不需要太多的钱。一定数量的财富是个保证，钱对于幸福的作用是有限的，不要把钱看得太重要了，在幸福的问题上，钱多了你可以奢侈，可以实现自己很多的愿望。但是那些人类基本的幸福，是不需要很多钱的，包括你过正常的生活、精神上的享受，去读书，去创作，去欣赏艺术，如果你有钱可以在这些方面有更大的空间，但是我觉得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能力。
问：在感情和事业这两方面，您认为坚持到什么程度，就应该果断放弃了？
周国平：这两个方面的情况不一样，如果感情方面，你去追求一个女孩或者一个男孩，但始终得不到回应，他并不爱你，在这种情况下坚持到什么程度，如果你看明白了，他确实不爱你，那你就没有必要再坚持去尝试，说明你的缘分不在他身上，应该去找你缘分所在的地方，世界上一定会有人适合你的。当然每个人的活动范围是有限的，没有必要在一个明显无望的人身上再去坚持，我觉得没有必要。所以在感情问题上，我觉得还是要洒脱一点，不要一根筋。在事业方面，坚持到什么程度很难说，这里面特别重要的是对自己的信心、对自己的了解。如果你确实喜欢某一个事业，而且有一定的信心，相信自己在这个方面是有能力的，就应该打持久战。一件事情条件的成熟是需要时间，所以坚持的方式不一定就是说盯着这件事不放，可以选择曲线救国，去达到自己的目标，可能要做些妥协，先去做一些你未必愿意做但是你的生活需要你去做到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你一方面积累自己的能力积累自己的力量，另一方面不要放弃你所喜欢的东西。此外，等待时机，当你本钱充足了，其实机会就会向你开放。
问：现在微信、微博都很火，周老师是怎么理解微信朋友圈、微博这些社交软件的？其中在发动态时真的需要深思熟虑吗？
周国平：我发的微信比较少，我不会花很多时间在这上面。我觉得微信、微博这些软件确实让大家的交往变的方便，交往的范围也更广了，但是另一方面，交往的深度其实可能会减弱。而且我觉得，从交往的角度来说，不能仅仅只在电子软件上交往，还应该有更加深入的交往。一个人还是要有自己真正的朋友，而不是虚拟的朋友。知心的朋友，哪怕数量不多，尤其是那种很深入的实实在在的交往，很重要，不能放弃。至于在朋友圈发表意见什么的，这是因人而异的，不一定是深思熟虑。不过真要深思熟虑的话，那就很难说话了。包括我写文章，我也不一定要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发表，不成熟的意见，有时候也会发表，这个没有太大的问题。但一个人还是要有思考，不要因为这些软件而让自己变得没有思考，自己在朋友圈那里转一些消息、语录，而没有真正地去思考，这就不太好。我希望，在朋友圈也好、公众平台也好，能够更多地看到原创性的东西，当然不光有量还要讲究质。
问：纵欲很容易，克制很难，理性的人要保持克制，克制真的幸福吗？
周国平：难道克制和纵欲之间没有第三条路吗？难道就是或者克制或者纵欲吗？可以对自己的欲望进行管理，可以在合理的范围满足，这既不是纵欲也不是克制，这里面还是有中道的。
问：前半生工作进取，家庭幸福，却患上了不能治愈的疾病，正值美好中年，应该如何排解内心的隐忧，看待未来的命途，重树自信，阳光每一天？
周国平：不知道这位朋友患了什么病，在我的生活中也遇到这样的情况，这样的人。可以说天降灾祸，一位很活泼的艺术家朋友变成高位截瘫，只能在病床上生活。还有一位朋友得了渐冻症，是一位很年轻很有才华的设计师，后来全身不能动，只有眼睛能动，但思维很活跃，他通过人找到我，想让我帮他写个序言，起个书名，我当时起了个书名《人生没有假如》。人遇到灾祸的时候往往会想如果没有落到我头上多好，没有遇到多好……这个时候就应该想到人生没有假如，上帝在给你一个考试，你怎么答好这个试卷，也就是我们在发生新的情况，遇到一些灾祸后，人生有了新的规定性。在这个新的规定性下怎么走好人生，哪怕这盘棋变成了残局，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尽自己的能力在残局里面重新走出一条路。
什么是幸福？早晨，拉开窗帘阳光洒满房间是幸福；傍晚回家，开门一屋子饭菜香是幸福；扭过头来看到心爱的人，她的眼里满是温柔是幸福……周国平说：“我对幸福的看法日趋朴实了。在我看来，一个人若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并且靠这养活自己，同时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且使他（她）们也感到快乐，即可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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