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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节哀顺变的短句-安慰丧亲者只会“节哀顺变”?快试试共情、文字宣泄和西拉模型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0-09-16 09: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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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个人都是一颗小星球,逝去的亲友都是身边的暗物质。我愿能再见你,我知我再也见不到你。但你的引力仍在。我感激我们的光锥曾彼此重叠,而你永远改变了我的星轨。纵使再不能相见,你仍是我所在星系未曾分崩离析的原因,是我宇宙之网的永恒组成。


阴暗破旧的地下室里,郝泽宇静静地瘫在沙发的一角,他的脸上无悲无喜,却像一瓶冰镇过的矿泉水一样,不经意间透出丝丝寒气。


郝泽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已经想好了台词,正要高高兴兴地去找藤丹和解时,却被福子告知,对方不堪病痛折磨自杀了。


藤丹是他在北京的经纪人,也是无论顺逆,照顾了他10年的亲人。而现在,他竟然来不及与她好好的告别。


他拿着那件发旧起球的毛衣,脑海里一遍遍地回忆着斯人的音容笑貌,可记忆就像决堤的洪水,从时光深处中汹涌而来,冲击地他喘不过气。


最终,在无言无泪的巨大悲伤中,那个在福子和牛美丽等人大费周章下才扶持起来的郝泽宇,再一次垮掉了……


这是前段时间热播剧《加油,你是最棒的》中的一幕场景,由邓伦饰演的过气艺人郝泽宇,本来已经重新对生活抱有希望,也愿意和前经纪人冰释前嫌时,竟然听到对方突然死去的噩耗。即使是在葬礼上,他也没有哭,但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变得郁郁寡欢,了无生气。


死亡,是电视剧里常见的场景,也是现实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无法回避的问题。在这个世界上,每一天有很多人因疾病或意外逝去,每一天也有成千上万的人陷入无法言说的痛苦。


面对亲人的死亡,人们到底应该如何处理突然袭来的悲伤情绪,又该如何重建自己的心灵,赋予生命以新的意义,从而开始新的生活?


在现实世界,很多人常常会用“逝者已矣,节哀顺变”,“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如果他/她还在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泪流满面的样子”诸如此类看似正确,却毫无作用的话来安慰丧亲者。


实际上,由于个体性格差异,以及丧亲事件复杂程度的不同,有的人能快速从悲伤中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而有的人,可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释怀,身体和心灵受到巨大损伤。对于后者,比起虚弱无力的安慰,他们更需要的是切实可行的哀伤治疗


罗伯特·内米耶尔是美国孟菲斯大学心理系教授,也是活跃于临床实践工作的心理医师。结合多年心理疗愈的真实经历,他写下了《哀伤治疗:陪丧亲者走过幽谷之路》这本创伤治疗名著。让我们跟着他一起,探索治愈哀伤的更好的办法。


通过专注地倾听和共情,帮助丧亲者接受亲人离世的事实

很多人在遇到自己的朋友丧失亲人这种情况时,会想要通过说一大堆安慰或者打鸡血的话,来试图将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但结果却差强人意,说的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听的人却更加难过,悲伤逆流成河


这种劝慰的方式之所以无效,是因为我们总是想通过言语引导,让丧亲者暂时回避丧亲的事实,回避当下的痛苦。


然而,比起丢失一件喜欢的物品,或是错过末班车带来的失落感,失去亲人的痛苦常常是深入骨髓,在短时间内,很难通过回避或者故意遗忘就能抹去。


根据罗伯特·内米耶尔的观点,帮助者应该试着多去倾听丧亲者说的话,并和他们产生共情,而不是试图说服和阻止他们在当下的环境中产生的各种消极反应。


何为共情?


关怀一个人,必须能够了解他及他的世界,就好像我就是他,我必须能够好像用他的眼睛去看他的世界及他自己本身,而不能把他看成物品一样,从外面去审核、观察,必须与他同处一个世界,从内部去体认他的生活方式,及他的目标与方向。


倾听的一方,不仅要调动耳朵这个器官,认真去理解诉说着每一句背后的含义,也需要用眼睛去体察那些微小的肢体动作,以及感受那些表情变化背后传递的情绪意义。


在这个过程中,倾听人可能会因为倾诉者的某些言语或动作感到不适,但更需要用包容、开放、理解的态度,为对方提供一个“容器”


在这个安全的“容器”中,丧亲者一方面能将自己的哀伤娓娓道来;另一方面也会对帮助者产生信任,也相信对方能感受到同样的悲伤。


在影片《K星异客》中,马克·鲍威尔医生就采取了类似的方式去帮助精神病患者:


曼哈顿精神病院迎来了一位叫盖洛普的墨镜男,他自称来自天琴座附近的K-PAX星,以超光速来到地球考察。作为主治医生的马克·鲍威尔,认为盖洛普患有妄想症。


为了了解盖洛普的真实遭遇,帮助他尽快恢复。马克对他进行了催眠,让盖洛普在放松状态下,慢慢说出记忆深处那些令他高兴或恐惧的事情。


马克作为倾听者,若非在非常危险的 情况下,绝对不会打断对方的诉说。并且,他还试着从盖洛普给出的断续零散的线索中,去想象画面,连缀场景。最终竟然抽丝剥茧,再现了盖洛普曾经遭受的巨大打击:妻子被闯进屋的流浪汉先奸后杀,年幼的孩子也被杀死……


影片的最后,马克并没有告诉盖洛普这段惨痛的记忆,但是却通过倾听和共情,理解了对方的心灵创伤,并找到了更好的办法,让对方应对亲人惨死这一事实。


帮助丧亲者利用"宣泄性的,情感表达性的"书写,来体验内心的哀伤情绪

有一部分人,他们已经能认识和接受亲人已经离世的事实,而且他们本身也处于或悲痛或愧疚或恐惧的情绪中,但却常常极力压抑克制自己,对外表现出麻木无知的状态。


实际上,他们是在“感受和体验内心的哀伤情绪”上遇到了困难,即无法通过合理的方式宣泄自己因丧亲而产生的哀伤感。


在挚爱离世后,表达感受是具有疗愈作用的一个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内米耶尔建议充分利用“宣泄性的,情感表达性的书写“作为工具来帮助丧亲者在一个私密,安全,没有他人在场干扰的环境下触碰自己的内心,正常表达当下的感受。


当然了,写作的形式非常多样,不限于写信、写日志、写邮件、讲故事,画图配小字这些形式。丧亲者既可以单纯地写下自己关于这件事的看法,感受,也可以在写完的同时,间隔30分钟或更久的时间,站在逝者的角度,写一封回信


这种练习的好处在于:


  • 帮助丧亲者接纳丧失的事实。
  • 帮助丧亲者识别和表达与丧失相关的各种情绪和感受,如愤怒、内疚、焦虑、无助和悲伤。
  • 给丧亲者提供一个表达哀痛的安全空间。
  • 帮助丧亲者把情绪从已故者身上撤出来。
  • 给哀悼腾出时间,提供支持。

关于利用书写工具宣泄哀伤,内米耶尔在书中举了很多成功的案例。而在当下的世界中,我们也随时可以看到这种工具的应用以及它带来的显著成果。


据《太阳报》4月3日报道,英国一个4岁的女孩拉·列侬给因癌症去世的妈妈写了一封信。虽然知道不会得到回应,但却还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抒发自己对母亲的想念哀思之情。


在此之前,每一年的母亲节,拉·列侬都是和妈妈一起快乐度过的,而现在,她却要独自面对一个空无意义的节日。想到过去的温暖,小女孩心碎无比,于是写了这封信。


而神奇的是,在48小时内,她就收到了一张“迷你妈妈”卡片。上面的文字,是由一位皇家邮政员以小女孩母亲口吻回复的“我非常非常爱你,你现在长大成了一个聪明的姑娘,我为你感到骄傲,我每天都会在天堂注视着你,给你无数的拥抱和吻,你的妈咪。”


而这张带文字卡片,不仅让拉·列侬的小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也让他的父亲感动不已。


事实上,文字不只是冰冷的文字,在你带着某种特别的心情写下它们的时候,你也就赋予了它们特殊的意义。而当你去认真感受那些文字背后的意义,你也给自己的情绪找到了可以正常宣泄的出口。


利用“西拉哀伤模型”,帮助丧亲者适应逝者的离去及找到人生新的意义

通过正确的引导,倾听和共情,丧亲者已经能够相对平静地接受失去亲人的事实,而且能够不与之抗争,愿意寻求一种达到新的内心平衡的方式。


而在这个阶段,也是他们开始重获新生的时期,因此内米耶尔建议,通过带有正念性质的活动,帮助他们改变现状。


例如:


哀悼/ 冥想祷告/ 阅读疗法/ 情感日志/ 通过赤脚行走与自然建立联结/ 3分钟呼吸空间创造性艺术活动(音乐、诗歌、绘画等)/ 做志愿公益服务 / 写感恩日记.……


这些活动也恰好体现出卡恰托雷的“西拉哀伤模型”(哀伤咨询的正念干预方式所关注的焦点:自我和他人。


从这幅图中可以看出,西拉哀伤模型有3个循序渐进的阶段:与哀伤同在——不与哀伤抗争——带着哀伤行动。


那么在实际过程中,西拉哀伤模型在不同的阶段是如何起作用呢?内米耶尔用一个被治疗者的亲身经历给我们做出了详细的说明。


被治疗者吉姆的故事背景:


吉姆50岁,他的儿子在23岁死于自杀。丧子一周后,他开始参加一些支持性团体,但那时他总感觉周围人对他的丧子之痛没有觉察,因此他尽可能地避免真正融入到社交中。几年来,他饱受失眠、噩梦、愤怒情绪的折磨。


第一阶段:与哀伤同在


从这时候开始,他才决定寻求治疗。第一次会面,内米耶尔专心倾听他的故事,对于他表现出的任何情绪都给予尊重,从不中途打断他的倾诉。过程结束后,吉姆有了被包容被理解的感觉,心情开始变得平静下来。


接下来的8-10次见面,内米耶尔依旧保持高度倾听与共情的状态,不对吉姆做任何评价或引导,而是让他学会接受自己的哀伤,并坦然面对自己的情绪。


等吉姆能真正接受哀伤的事实后,内米耶尔建议他开始早晚冥想,并记录自己的情感日志。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怒不可遏时,内米耶尔让他用渐进式的方法放松。在日复一日的情感记录中,他的精神状况大有改善,既不再做噩梦,体重也增加不少。


第二阶段:不与哀伤抗争


当吉姆准备好了时,内米耶尔鼓励他进入了西拉模型中的第二阶段:不与哀伤抗争。


首先,吉姆用了重述故事的办法,讲述了他和儿子之间的事,在该过程中,他发现了自己对孩子的自杀心存内疚和羞愧,因为自己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这时候,内米耶尔提出了新的处理方式,让吉姆给儿子写一封信,表达自己的过错。


在信中,他详细地记录了自己后悔的细节,并请求儿子原谅。过了30多分钟后,内米耶尔建议他以儿子的口吻回信一封


写回信时,他意识到,当自己满怀愧疚地向儿子道歉后,儿子其实根本没怪他,并且是一直爱着他的。笔罢,他也释然了。


第三阶段:带着哀伤行动


由此,吉姆开始进入到西拉模型的第三个阶段:带着哀伤行动。当下的状态,就是寻求意义,而目标则是“有责任的行动”。


这时候,吉姆试着打开心扉,去结交新的朋友,并参与支持性团体的活动,用自己的经验去帮助其他丧亲者尽快走出伤痛。


现在,他依然没有忘记儿子的离开,但是他已经能够学会和哀伤共处,并且积极地去寻找新的人生意义,过更充实的生活了。


写在结尾:面对死亡,需要勇气,需要技巧,更需要爱。哀伤治疗之路,任重道远,但希望就在前方

纵观本文中提到的罗伯特·内米耶尔教授关于哀伤治疗的一些操作方法,我们可以看出:


接受死亡需要勇气,直面死亡需要技巧,而带着哀伤踏上人生新旅程需要时间。


但有一样东西,贯穿着所有历程,那就是爱。因为爱,我们愿意去尝试理解别人的悲苦;因为爱,我们愿意停住脚步去认真听听别人的倾诉;也因为爱,我们愿意多花时间去陪伴对方走过那段难熬的岁月。


一个能真正帮助别人走出失亲之痛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有效的方法,并且满怀爱心和耐心,能与别人共情的人。


中国人深受儒家文化的熏陶,相比外国人,把生死大事看得更庄重,对逝者的丧葬仪式也非常重视。


然而,哪怕是国内心理治疗已经如此普及,也大多是关注解决婚姻情感或者儿童成长方面的问题,而如何帮助那些长时间仍旧无法走出丧亲阴影的人们,国内的心理学看起来依旧有很长的路要走。


好在,中华民族自古历经磨难,坚韧不拔,我们在一次次或天灾或人祸面前,总是能守望相助,用自己的力量去温暖他人。


未来,我们会有更多的机会从心灵重建的角度出发,不仅能帮助受过创伤的人治愈身体上的伤痛,更能帮他们妥善地处理死亡带来的阴影,由此让他们重拾生活的信心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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