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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歌词-周播剧场 | 似是故人来(三十六)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0-12-17 12: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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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网络


(十二)


升任西北军右将军前,钟撼平曾在芽儿井待过两年。那时的沙暴远较现在频繁。在芽儿井第二年的某个午后,站在城楼上的他先是听到远处传来一通低沉磅礴的响动,而后便是险些将其头盔都掀掉了的一阵劲风,未几飞沙走石,近处陷入一片昏黄。他用几乎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着天边那片黑霾携雷霆之怒滚滚而来,当下明白此次沙暴非同寻常。


“快,快下去帮忙!”


他冲近旁的士兵吼着,自己也三步并作两步下到城门处。风力益发强劲,所有人都努力倾斜着身子,试图将那两扇瑟瑟打抖的门阖上。


“将军,快看!”


只顾埋头用力的钟撼平忽然叫人拍了一掌,顺着最中间那个士兵的手望去,正前方有一人一马朝他们狂奔而来。


“等等!”


原本不出意外的话,那人是能顺利跑进为他保留的生门,谁想他身下的马儿不知因为惊恐还是疲劳,竟失了前蹄。骑马人坠地后,翻滚了几下便再无动静。


“将军,关门吧!将军,将军——”


人跟人的缘分有时候就这么奇妙,钟撼平那天也不知哪来的慈悲,就是不忍心弃那落难之人于不顾,遂顶着狂风往外冲,孰料竟寸步难行,最后还是副手带着一干兵士在他身后排成一列,才将他推至那人跟前。钟撼平来不及打量对方,一把抱起就往回撤,几乎被风吹得飘起。刚刚闪进替他们留的那道缝,城门就被推上落了锁,众人后脚还没进屋,铺天盖地的沙尘便接踵而至。那真是一场空前的大灾难——沙尘与风暴在恶灵之手的搅动下疯狂地咬合、纠缠、咆哮,仿佛要将一切挡在身前的东西掰开了,撕碎了,有多远扔多远。避于屋内的将士们头皮阵阵发麻,而将将从死神指缝间溜出来的落马老人还在昏迷中痛苦的呻吟。


五日后,终于风住尘静、日白天青了,老者也醒转过来。钟撼平在看清他的面相后,不知为何竟生出几分亲切,大概是想到了幼时极为宠溺自己的祖父。当被问及家在何方、怎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边塞时,老人只说自己无亲无故,闲来无事喜欢四处游历,钟撼平也没有深究,只告诉他可以等身上的伤好全了再走。老人也不推脱,在军营一住就是俩月,身体却时好时坏。也难怪,他本就上了岁数,那一跤又跌的极重,加之芽儿井本就短医少药。就这样,在求生意志与病痛磨折的拉锯战中,那副孱弱的皮囊不可避免地一天天滑向衰败。终于,在某个傍晚,老者将钟撼平请到了屋内,原以为是临终前的谢言,熟料——


“将军也算得上阅人无数,可看得出老儿我从前干的何种营生?”见对方半天不作答,他干笑了两声,“不瞒您说,我是个盗墓贼…”


这个名唤“谢三”的老人,从他爷爷的爷爷到他爹均以盗墓为生,又无一例外以葬身他人墓穴而告终。他记得他爹最后那段时间运气相当背,屡屡错失大买卖,只好找些不起眼的墓地下手,不想竟在一处年代久远的乱坟堆里发现了一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他爹见过的好东西不算少,那回却差点眼珠子都蹦出来——不单单因为珠子的分量,还有质地、成色,当镇国之宝都没问题。他爹随即又在那衣着简素的主人身上一通摸索,真又搜出一样东西,是块精致的绣品——上乘的绢布、密密麻麻的金线,跟地图差不多。谢父虽看不明白,但心想此墓主大有来头,没准是经逢乱世的王侯,怀揣的定非寻常之物,遂将其郑重其事的带回家。


若夜明珠能顺利出手,他兴许就不会去干将自己赔进去的最后一票,所幸那回谢三没跟去打下手。当时他才二十出头,祖传的活计却干了整十年。按说有父亲留下的宝贝,当是衣食无忧了,他却仍不肯收手,求的却是一个刺激。然而夜路走多了终会撞上鬼,何况是狂妄到居然打起帝陵主意的他。真正到濒死的境地,他才发现自己并不像平时想的那样能淡定接受所谓的家族宿命,而是紧张的胆汁都吐了出来,赌咒发誓说若能逃出生天,绝不再干这有损阴德之事。侥幸活命后,谢三真跟过往一刀两断,从此娶妻生子,岁月静好,一晃就过了十多年。


有一天,他那已在书院念了几年学的儿子不知从哪翻出本古书,看着看着居然不胜唏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贪’之一字,害人害己,古往今来,无出其右,故人心当知止!”


谢三在一旁听着儿子小小年纪说话如此老气,不觉好笑,“书上都说啥了,让我儿这般感慨?”


于是便听到了黄金地库的传说,以及邬荪昆芏两国因其而没落覆亡的故事。谢三听完后,拿着书翻了又翻,琢磨了好久,才想起那书是他爹从一少说也有两百年以上的墓里带回来的,估计墓主是一文人雅士,陪葬品中有为数颇丰的字画书文。他爹当时顺手拿了一本,想着沾沾文气,没准自家啥时候也出个读书人,回家后随手一塞,很快就扔到了脑后。待谢三之子读到时,谢家已换了几次住处,那书居然还在。


听完故事的谢三不知为何,连着几天神思恍惚,好像心头挂了样东西,一时半会却又记不起来。忘了是第几个晚上,照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他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点上灯后在箱子里一顿翻腾,惹得妻子连啐了他好几下。从箱底捧出那金线绣制的地图,他一颗心鼓噪的厉害——这会不会就是邬昆金库图呢?接下来又是数个不眠夜。谢三一会觉着自己异想天开,一会竟似看到了黄金那金灿灿的微笑;他反复权衡着眼下平静的生活和未知的冒险生涯,最终做出了一个改变其下半生轨迹的决定。


他先去了那座乱坟堆,十多年间那里又几经劫掠,想要找到他爹当年发现地图的确切出处已成奢望,不过他还是细细勘察了一番,带回来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一番鼓捣后,他认定那片墓葬中最新的也有一百多年历史,老的则差不多有四百年,最可喜的是其中一柄短刀上还刻着“昆芏”二字。识字不多的谢三自然认不得它们,而是一笔一划、依样画瓢后拿去问的儿子。


“哦,它们分别是‘昆’和‘芏’,爹您还记得孩儿上回说的故事吗,因黄金而亡国的就是这昆芏…”


正待滔滔不绝的孩子忽然双脚离地,脸上被狠亲了一口,随即又被放回地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那兴奋过头的老爹跟喝了酒似的扬长而去。


然而等缓过劲来,谢三才想到即便手里真拿着金库地图,没有钥匙也是白搭,遂从狂喜的云端跌落下来,大半个月都闷闷不乐。孝顺的儿子察觉到他情绪低落,一日放学后凑到近前——“爹可是有愁事?先生教导我们说,‘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何以解忧?惟有书香!’书里啥都有,既有颜如玉又有黄金屋,不如我从中挑些好玩的事说与爹听…”


“黄金屋”仨字让谢三怦然心动——是啊,既然能从书里知道地图的来历,焉知不能从中读出密钥的下落?萎靡许久的脸上重又露出笑容,他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瓜连声称好,“难得我儿有此孝心,过些日子我就挑些书来让你念给爹听…”


不读书的谢三会上哪儿找书呢?原来,他从前结识了一个专卖古籍的哥们,还为其供过几次货,虽说金盆洗手后久未联络,一见面那人倒还热情,听说他儿子对几百年前邬昆两国的历史颇感兴趣,便痛快地翻出一堆。“喏,这里都是!有差不多那个年代的人写的,但更多是后人写的,有志人志怪小说,也有文人的随笔杂记。”


谢三大喜过望,忙不迭地抱在怀里,说读完后就给送回来…


“咳咳——咳咳咳…”


猝不及防的一阵咳嗽,将说故事的和听故事的思绪都打断了。老人平复下来后,原本就耷拉着的眼皮彻底阖上了,皱巴巴的老脸看上去像只干瘪的核桃。


“后——后来呢?”钟撼平等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


老人费力地睁开眼,“后来——”他语调上扬,尾音中带了声不易察觉的冷哼,“密钥没找到,儿子也没了…”


拿回去的第一拨书读完后,虽未能发现有关密钥的蛛丝马迹,却证实了出土地图的乱坟堆一带正是当年逃亡中的昆芏皇族最后现身之处。谢三为此大受鼓舞,又去借了好些书回来,不想才开个头,儿子就病倒了。这一病竟来势汹汹,瞧遍了镇上的大夫也不见好,甚至连病因都说不清。无奈之下,他只好花重金从州府请来名医,结果被告知儿子中的竟是一种罕见的尸毒,已然回天乏术。


“尸毒?怎么会是尸毒,哪来的尸毒?”


因为过往的阴影,谢三从不许儿子去墓地坟头之类的地方,连邻里间的白喜事也不让去凑热闹,这尸毒一说究竟从何而来?


床上是昏迷不醒、面色瘆人的儿子,床前是捶胸顿足、痛不欲生的妻子,谢三再看不下去,跑到院子里透了口气,又跑到东厢房打算一人待会。这里是儿子平时温习功课的地方,桌上堆着厚厚一沓书,其中一本纸页泛黄、破旧不堪、边角还带着口水印记,当是他借来的古籍之一。不过半个月前,他还在这听着稚嫩的声音一本正经地给他说故事…


该死,为什么没早点发现他那一天比一天难看的脸色!谢三痛苦地揪着头发,脑海里全是儿子念书时的场景——专注的神情、顿挫的音调、摇头晃脑、还有翻页时蘸唾沫的食指…等等!这最后一幕让他浑身一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抓过那书——是了,是它!是它害死了他的宝贝儿子!


这些年深日久的古籍,有的才刚刚出土,少不了带些阴气或墓穴里的毒素,每回为了方便翻页,儿子都会伸手到口里沾点口水,久而久之,可不会染上些稀奇古怪的病?恍然大悟的谢三如同红了眼的狮子,在狂吼中撕扯着手中的书,等地上布满纸屑,他却又像个孩子似的用手捂住脸抽泣起来。方才的举动与其说是愤怒,毋宁说是发泄,发泄心头的隐痛与负罪——害死儿子的元凶不是别的什么,正是他自己!想到自己被困帝陵时发下的毒誓,他再也绷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不报应在我身上?为什么是我儿子…”


这种苦痛与罪恶的感觉绑架了谢三的余生,直到最后一刻也未有丝毫松动。老人浑浊的眼珠前雨雾迷濛,看得钟撼平颇觉不忍,起身想要告辞,却被喊住了。


“将军,叨扰了许久,其实,请您来的目的是想把这个给您。”


眼看老人从枕头下摸出样东西,钟撼平的心跳不觉加快了——没错,确是用金线绣制的精美繁复的地图。原来,儿子死后,谢三的妻子就得了疯病,成天不是躲在屋里不肯见人,就是跑到大街上又哭又笑。谢三一半念着往昔的情分,一半因着救赎的心思,对她不离不弃、尽心照顾,一拖就是十多年。妻子身故后,他这个六十来岁、面相比年龄更老的糟老头每日能做的无外乎混吃等死。终于有一天,他突发奇想,干嘛不去那个藏宝的地方看看,自己后半辈子都交待给它了,总该在闭眼前瞧瞧它什么模样吧!出于这个目的,他便山一程水一程赶来乌牢关,孰料竟碰上沙暴。


“老儿我几次差点将它烧掉,又总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既然它能在数百年后重见天日,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我可不想因为毁了它造更大的孽。承蒙将军于危难时刻舍身相救,老儿无以为报,就将这个送给您。”


“这——”钟撼平迟疑着不肯接。


“将军就收下吧,也是您跟此物有缘!”


钟撼平一听这话,也就不再推辞。


“不过——”在他转身离去前,老人又幽幽叹道,“日后是缘是劫,便全在将军自己了…”


是缘?是劫?钟撼平此前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自拿到金库地图那一刻起,他全身心都被一个狂热的念头占据了——真正的自由自主,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它驱使着他小心地周旋于一个又一个当权者之间,十几年如一日地查找史料,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荡平邬荪,暗通菸西…而今终于无比接近这危险的梦想了…


“将军,关口快守不住了,任康的人随时会冲进来,您在此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再等等!”


外面不断传来的厮杀声让钟撼平的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钟家军”可以说是他另外一个家,甚至是更重要的家,不仅因为相处时间久,更因为里面的每一名成员都理解他、认可他、崇拜他,充当了信徒、知己、亲人的多重角色,而他也自觉对他们负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如今却颠倒过来——他龟缩于一隅,他们却带着对他的忠诚和对他许下的美好愿景的坚执,在外面以死相拼。眼下,他惟有默默祷告,希望再多几个人冲进来。


“将军,天色不早了,再不走真来不及了!”


钟撼平闻言抬起头——一轮满月眼看就要升至中天,他看了看聚拢在周围的将士,又朝隘口张望了几眼,最终狠下心道,“走吧。”


在他的带领下,不足万余人的队伍在关内畅行无阻,很快就从那些举着火把的追兵眼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踏碎了不知几丈月光,惊飞了数不清的蝙蝠,穿过无数曲曲折折弯弯绕绕后,钟撼平一行终于来到巨石阵中心一片相对开阔的平地上。


时间刚刚好!他一边看向头顶的皎月,一边上下左右努力搜寻着什么,其他人也都仰起脖子,仿佛在等候一个神圣时刻的降临。月亮已站上当晚的至高点,毫不吝惜地挥洒着她的光华,与此同时,正前方山体上一处月牙形的光斑吸引了钟撼平的注意,他驱马上前伸手一摸,差不多一人高的岩壁上有个弯弯的凹槽,这会因盛着满月清辉,也化作幽幽一弧新月。应该就是这里了!他当即从怀中掏出密钥,试着放进凹槽里,不想还隔着几寸的距离,新月磁石就被吸了过去,“吧嗒”一声严丝合缝地嵌入槽内,旋即变得通体火红,释放出夺目的异彩。幸亏钟撼平及时往旁边让了几步,不然一准被刺伤双目。


在一阵雷鸣般的响动中,周遭的巨石变成了结伴还家的酒徒,东倒西歪、推来搡去,踩得脚下的大地也跟喝醉了似的摇晃不已。身在其中的钟家军们既兴奋又敬畏,而那些跟没头苍蝇般乱蹿的追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生怕哪个地方抻出条手臂,将他们拖去阴曹地府。过了约莫刻把钟,那些大石头终于消停下来,地上却出现了一个约五丈见方的大口子。


钟撼平在几个手下的陪同下试探着凑上前,看见最上面一段台阶约有二十来级,拐了个弯继续通往黑漆漆的下方,同时还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腐味。


“将军,要不要点个火?”


他们还剩三架相对完好的箱车,里面备有火把、火石、绳索、斧头等物什。这些箱车都是钟撼平亲自参与设计的,结合实地考察所获得的资料和运送黄金的载重需求,确定选用何种木材、车身的大小比例、车轮厚度、车辐密度等等。另外为扩展其用途,更重要的是出于掩人耳目的考虑,他要求将箱车做成兵车的样式,既可充当步兵的交通工具,又可稍加改装变为运输工具。只可惜,它们中的绝大多数已在方才的交战中损毁了。


钟撼平尚在思量是不是立马下到地库里去一探究竟,忽听阿灿紧张地喊道,“将军,您听——”


“得得得得”的马蹄声虽然轻微,却在一点点朝他们逼近,循声望去,可见远处黑暗中几点隐隐绰绰的火光。不好!地库一开,乌牢关内的格局也随之改变,加之新月磁石的光亮,没准真会让那些追兵寻过来!看来这回是没法深入其中了。朝廷方面的快速反应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即便眼下可以无视追兵的骚扰,口粮和水也所剩不多,再说还要赶那么远的路…唉,罢了,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


“阿灿,跟弟兄们说,咱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避过今儿这一劫,日后再想办法回来!”


“嗯,反正东西也跑不掉,迟早是咱的!”


钟撼平于是朝开启地库入口的机关走去,一手护眼,一手摸向磁石,想将它抠出来,结果凭他能撑开一百多斤弓的手劲,还是很费了一通气力才办到。随着磁石脱离凹槽,炫目的光华瞬间敛去,那些醉鬼石头就跟猛然发现自己站错了队似的,骂骂咧咧地调换着位置。远处又传来惊恐的叫喊,而钟家军一行待巨石阵恢复原样后,依然凭借月光的指引,火速离去。


作者本尊


北京外国语大学硕士,现在期货江湖挥斥方遒。作者三年磨一剑,跨界穿越小说,实是居家旅行、欢度假日之必备神器。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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