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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三百首早发白帝城_古诗三首早发白帝城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2-11-18 12:3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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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快诗丨早发白帝城


天下第一快诗丨早发白帝城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唐诗学史上久有“七绝压卷”之争,“杀进总决赛”的作品大约有王之涣的“黄河远上白云间”、王维的“渭城朝雨浥轻尘”、王昌龄的“秦时明月汉时关”·奉帚平明金殿开”、王翰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李益的“回乐峰前沙似雪”等十来首,获得“提名奖”的如柳宗元的“破额山前碧流”、刘禹锡的“山围故国周遭在”、杜牧的“烟笼寒水月笼沙”、郑谷的“扬子江头杨柳春”等更多,可能不下数十篇(见明代李攀龙、王世贞、清代王士祯、沈德潜等诗论)。其中,李白的这首《早发白帝城》也在“总决赛”行列,还至少有“问余何事栖碧山”、“峨眉山月半轮秋”获得提名奖(清代李光地说),足见其“七绝第一巨星”的崇高地位。

天下第一快诗丨早发白帝城


其实,“七绝压卷”的争论有点无聊。唐代七绝一体佳作如林,怅惘、温黁沉郁、圆转、高朗、悲慨…各美其美,各妙其妙,没必要非得组个评委会,把分数打到小数点后几位,评出个第一第二。如果加上一点限定语,比如“唐代七绝第一快诗”,甚至说“天下第一快诗”,那么我还是会坚决投《早发白帝城》一票的。这确实是中国历史上最愉快的一次启程,正如胡风的诗句“时间开始了",李白的短短四句诗有着天启神谕般的魔力,宣告了人生新节点的到来。“天下第一快诗",它当之无愧。

天下第一快诗丨早发白帝城

李白登舟

问题是,这首诗我们从学龄前就读,读到聒噪于耳烂熟于胸,而且,千百年来对这二十八字的妙处已经有无数深细的品评,还能读出什么新意思来吗?

说不定能。

天下第一快诗丨早发白帝城

瞿塘峡(摄影:雷庭军)

第一,要读懂“快诗”背后的“不快”。本篇作于公元759年李白五十九岁之时,此前李白加入永王李璘幕府,以“为君谈笑静胡沙”的谢安自诩,结果站错了队,遭到朝廷的秋后算账,被流放夜郎。春三月,行至夔州(对李白来说,这几乎是绝处逢生的吉地),终于得到一纸赦书,不必将“愁心明月”飘散在蛮烟璋雨的“夜郎西”了。这当然是大快事、大喜事,可是别忘了,这是一个罪囚的“快”与“喜"!这二十八字的背后有多少举杯难消、抽刀难断的愁苦和沉重!

李白加入永王幕府肯定是因为政治上的不成熟——我们不能要求中国最伟大的诗歌天才谙熟那些错综诡谲的“纸牌屋”伎俩——但同样可以肯定的是,李白追随永王绝不是出于阴暗的私心或野心,他是诚挚地要为结束这个乱世尽一份心力的。然而,换来的是什么?囚禁、屈辱、低头认罪、自我诅咒.….经过妻子艰苦精诚的营救,经过中兴大帅郭子仪的说和,这才勉强获得仅次于死刑的流放处分。经历过战争的剑光血影,尝遍了难民的颠沛造次,遭逢了疾病的辗转呻吟,如今又多了一重罪囚身份的李白,他心里会是怎样的五味杂陈?为什么在遇赦的狂喜中李白要写进一笔悠长惨淡的“两岸猿声”?那是不是李白心底“属引凄异”、沉痛逾恒的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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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庙(摄影:王传贵)

第二,要读懂这首“快诗”中的精致与回旋。我们相信,李白这首诗是择毫落笔、一气呵成的,但并不代表其中沙清水白、一望见底。事实上,李白的“快”处处以对比出之,笔底大有丘壑。第一句的“白帝”与“彩云”就有意无意间形成了一素一绚的对比,那种烟霞缭绕的“仙境感”已经呼之欲出;第二句的“千里”与“一日”又是时间与空间的对比,令人几乎产生了“冷冷然御风而行”的藐姑射仙人的错觉。如果第三句仍然写“快”,那就会“一快到底”,略无停滞,也就失去了层叠曲折的美感。所以,李白把笔锋转向了苍凉低缓的“两岸猿声",与前后句的迅疾轻快形成了一种解构性的对比,构成了“快-快-慢-快的心理节奏,我们读起来才会觉得渊亭岳峙、余韵悠缈。对此,清人施补华分析入妙,值得我们仔细体味:“(一二句)如此迅捷,则轻舟之过万山不待言矣,中间却用'两岸猿声啼不住,一句垫之。无此句,则直而无味;有此句,走处仍留,急处仍缓,可悟用笔之妙”(《岘佣说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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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要读懂“快诗”折射出的李白的人格特质。我曾经有古代文人的“四个半人格样板”之论,四个人格样板是屈原、陶渊明、杜甫、苏轼,李白占了半个。为什么?因为那四位都可以学,而李白不可学。李白是“天才、浪子、道人、神仙、豪侠、隐士、酒徒、色鬼、革命家”(刘大杰语),他太飘逸,太纵浪,太“谪仙人”(翻译成现代语就是“外星人"),可以随时出入魔幻境界。这种“自带仙气”的人格特质与心事重重的杜甫不同,也与潇洒理性的苏轼不同。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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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横斗转欲三更,苦雨终风也解睛。

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

空余鲁叟乘桴意,粗识轩辕奏乐声。

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

——苏轼《六月二十日夜渡海》

不难看出,杜甫的喜悦很“接地气”。无论是“涕泪”、“漫卷”,还是“纵酒”、“放歌”,大抵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没有七彩云霞,也没有轻舟直下。苏轼则又是一种作派:从“苦雨终风”开始,到“云散月明”、“天容海色",苏轼一直在“双关”自然景象与人生滋味。经过“鲁叟”、“轩辕”两句的铺垫过渡,在尾联,苏轼发出了一生中最为浑厚洪亮的声音:你如果问我这次海南之行是什么感受,我就骄傲地告诉你-在海南死多少次我都无怨无悔,因为这是我这一生最壮观的旅行!

三首诗有很多相似性,但呈现出的人格形象完全不同:杜甫是可以勾肩搭背的大表哥、好邻居,李白是让人仰望崇拜、倏忽而来、绝尘而去的“爱豆”,苏轼则是包容通透、充溢着人生智慧的师长。

经典可以细读,值得重读,应该深读--这就是这首“天下第一快诗”给我们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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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于夔州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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