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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歌词-周播剧场 | 似是故人来(三十八)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0-12-21 08: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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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网络


第三卷


第九章 任是无情也动人


(一)


绿肥红瘦,残荷听雨,庆安城的这个夏天收的有些仓促。许久不曾到花园散步的颜士淳瞅着最后两场暴雨肆虐后的痕迹,深感自己来错了地方;往年夏末秋初正是园子里最闹热的时候,而今除却一地落叶、满池碎萍,便只有清风送来的远处的蝉鸣。原来虫子也深谙利害之道,一看祸事来了,都不在这聒噪了。


苦笑着出了园子,他继续在府里转悠,所过之处无不触目伤情。这个他曾引以为傲的家,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浸润着他心血的家,经过个把月的搜查、罚没、翻腾,已面目全非。好些院门房门都是虚掩的,不时在风中发出一两声呜咽,有几扇甚至脱落了,半吊在门框上;到处是七零八落的东西——破碎的瓶瓶罐罐、撕坏的扇子、花花绿绿的衣裳…颜士淳的眼睛一一扫过它们,最后定格在一条紫纱裙上。


这是出事前不久为三夫人庆生定制的,剪裁合体、色泽鲜亮、上身效果极佳。记得她当时跟个小女孩似的喜不自胜,穿着它转了一圈又一圈,从屋里一直转到院子里;正午的阳光在紫色纱缎间跳跃流淌,衬着她的臻首娥眉、明眸巧笑…才多久啊,它便如此憔悴地贴着湿冷的地面!颜士淳叹息着走上前将其拎起,发现裙身上有条大口子,像是人为撕扯造成的,他不禁皱了皱眉——这是她与官兵争抢的结果,还是对他怨恨的发泄?


他的确该恨,不仅负了她的情,伤了她的心,眼下还累了她的身。不光她,还有二夫人可倩,还有府上那些仆从,都该恨他才是——身为一家之主,他没能护众人周全,害得阖府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入狱、充军、为奴为婢,惟一值得庆幸的是旻儿躲过了这场浩劫。他先前还担心儿子一去不复返,如今却巴不得他走得越远越好。


颜士淳走走停停,东看看西想想,不觉来到“息庐”附近。不同于别处,这儿的门是关着的,因为里面还有人。昨儿下午最后一拨官兵撤走后,偌大的颜府便只剩他跟“息庐”里的她了。唉,息庐、息庐…究竟是息身还是息心?当年她二话不说搬来这里,一住就是二十年,哀莫大于心死,这长年紧闭的院门何尝不似她的心门?


颜士淳忽然很想进去看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只是见了面又该说什么呢?说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因为她,可他不恨她,事实上他从没恨过她?他的脚步再一次迟疑了,一如过去二十年里无数个夜晚的情形。廿载春秋,留给他们的惟有漫漫寒冬——冰冷的缄默、沉重的心结,即便到眼下这一刻,他也没有把握能相逢一笑、尽释前嫌。于是转身欲走,偏又挪不开步子。进去吧,哪怕什么都不说,看一眼也是好的,很快宫里就会送来毒酒和白绫,难不成黄泉路上也要无言以对?


颜士淳思来想去,正待叩门,门却先开了。久未谋面的二人如此近距离地猝然相见,均不免一怔。


“你——”一开口,声音也撞到了一块。


“我——”居然连改口都改到了一处。


几抹红云在腮边悄然晕开,俩人都有些心慌意乱,一时间在门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终于“扑哧”乐出了声。钟真掩着嘴,颜士淳撑着门,别过脸各自笑了好一会才止住。


“进来吧。”


对方却半天没动静,钟真疑道,“怎么,你不是来找我的?”


“不是——哦——是!”颜士淳忙不迭地摆手,接着又使劲点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一瞬间的嗔态让她又回到二十多年前那个红衣红马、漫天红霞的时刻。


“我是来看你的!”他的语调中有压抑不住的激动。


“那还不进来?”


说完她扭头朝里走去,紧随其后的颜士淳却不胜唏嘘——天晓得他等这声“进来”等了多久!院子里蓊郁的花木经过雨水的洗礼,红欲燃、翠欲滴,地上也不似别处那样散落着枯枝败叶,反而从砖缝里新钻出来几簇小草,因为灌饱了水,这会一根根直挺挺、油亮亮的,全没有要披上秋黄的样子。颜士淳的精神也为之一振。进得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地上、床上、桌椅上都堆放着物什,有的拿绳子捆好了,有的还散乱着。


“在收拾东西?”


“收拾它们有何用,不过是翻翻旧物打发时间罢了。喝茶吗,我这儿还有上好的‘竹叶青’。”


竹叶青,他的最爱!颜士淳心中一动,她是替他备着的吗?


“不用了,坐会就好。”


他边说边绕过地上码得高高的几捆东西,在桌前唯一一张空椅上坐下。桌上摆着一沓画稿,他随意翻开,不想却看到自己多年前的笔墨,正是成亲前为远在西北边陲的钟真三日一画的像。这么多年了,画彩多少有些黯淡,不过还是能从那一笔笔细致的勾勒和一层层精巧的设色上看出曾经的用心与用情。


“这些——你还留着?”确切地说是妥帖保存着。


“怎么,你以为我都撕了?在洪城撕过几张,后来又撕了几张…”


颜士淳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后来”意在何指,也清楚她何止撕过画,比那狠上百倍的事都干过,心头将将涌起的甜蜜又混入一丝酸涩。


“我只道你从没看过呢!”


“一开始我是不肯看,到手就直接撕了,可架不住某人死缠烂打啊!”


“死缠烂打?”


他悻悻地瞅了眼钟真,却见她一脸揶揄,“当然,也可以换个好听的说法——‘锲而不舍’。”她说这话时已凑到桌前,伸手抚着纸上那一个个或坐或立、或纵马驰骋、或弯弓搭箭的自己。“平心而论,你画得真好,比镜子里的我还像我。那会我们通共才见了几面啊,你的记性怎就这般好?”


“白发如新,顷刻如故,有些人只消一眼便能刻在心头,念念不忘!”


话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这时候说这些会不会显得矫情?于是不安地看向钟真,她果然面色有异。


“我又说错话了!”


“哪里,”她用衣袖拭了拭眼睛,“你的话同你的画一样,叫人难以招架!”


她是在哭么?颜士淳有些错愕——一直以来,她对他都是无知无觉、无动于衷的呀!是了,定是方才那句话触到了她的痛处。


“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当初明知你对那谁一见钟情,我却因着自己的私心,不知天高地厚的把你夺过来。”


“一见钟情好比电光火石,瞬间便镌刻于心,日久生情却似长流水,初时不以为意,待觉察时已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了。”


“所以啊,最好能一见钟情,白头到老!”


他竭力想摆出一副轻松的模样,结果依然带着无尽的萧索:她之于他,既没有最初的怦然心动,也不得最终的相依相守;而他呢,虽然一度幸运地拥有了她,最终还是在与那人的较量中败下阵来,结果竟成了“一面误终身”!


“如果当年不是那样大闹一场,咱俩现在当是另一番情景吧!”


其实,这些年来颜士淳一直懊悔不已——那晚为何要多事的去抢那香囊?为何非揪着一个字大做文章?她都为自己生儿育女了,还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有,也只能说明他对她还不够好,还不足以彻底抹去她心底的另一个他。自己不是曾发誓要用一生来换取她的真心吗,为何遇到一点挫败就冲动失态,竟至于将她越推越远?随着时间的流逝,颜士淳越发觉着自己当初幼稚可笑。或许这也是大多数人共同的经历,好些当时看来天大的事,用不了多久便云淡风轻,就跟登山似的——每每畏途巉岩不可攀,上到高处后再回首,才惊觉先前的不过是小山包而已。所以,他有时不免突发奇想:若人能倒着活,从老活到小,是不是就能少走好些弯路。


就在他分神的当儿,钟真走到床前,从枕下摸了样东西出来往桌上一摊,“当初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颜士淳尴尬地打量着眼前的香囊,明显带有被剪刀绞过的痕迹,只是后来又给缝上了,本就不怎么精致的做工因那几道补疤更没了看相。她还真是念旧,连这个也留着!


“你再看看那上头的字。”


“算了,过去的…”


“让你看你就看!”


他只好讪讪地拿在手里,目光闪烁地去寻那刺眼的字,不想却看到了一行又细又密的“亦真亦淳”。


“这…”他嘴张了张,将手里的东西翻来倒去又看了几遍,依然是那几个字。


“这本是为庆贺你生辰绣的,旻儿满月后再过十来天不就是你生日嘛,那晚‘真’字刚绣好一横就叫你抢了过去…”


她说到这打住了,将旁一张椅子上的东西搬到地上,挨着颜士淳坐下。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钟真刚要开口,又被截住了——“既是做给我的,何以藏着掖着,被发现了还面红耳赤的,跟做了亏心事一般!”


“那不是怕你笑话嘛!从前只知喊打喊杀的人头一回捏起绣花针,甭提有多别扭。因为想给你个惊喜,只有趁你不在时才敢拿出来绣,那晚偏被你撞见了,还借着酒劲犯浑,取笑人家手艺拙劣。你可知我为此跟华嫂请教了多久,手指扎破了多少回,就是早先在兵营里也没遭过这份罪!”


“不,我不信!”颜士淳坚定地摇摇头,“你当初明明绣的是个‘奕’字,这会却变成了‘亦真亦淳’,你是想让我在最后时刻好受点才改过来的吗?用不着!我早说过,不需要你可怜我!”


钟真哀悯地看着面前这个又爱又恨的男人,真相展开后的一刹那,他脸上仿佛经历了一轮四季的更迭——从惊喜到迷茫再到抗拒。她可以想见他内心的纠结:二十年的痛与恨都系于一个假想的对手,这一生,该有多无谓,多可笑!


“我犯不着这时候还拿话蒙你,你也了解我的性子——宁折不弯。”


“你撒谎!你撒谎!你这个…你这个…”


颜士淳差点照着钟真的面门戳过去,结果却只是捏成拳,重重砸向桌面——“你是想要我走的都不安心吗?”


对方一言不发地看向他,目光平静坦白,却似含了千钧力道,压得他不堪重负,遂霍地起身,躁怒地走来走去。钟真也不言语,任他跟困兽似的在屋里打转,终于,他无力地跌回椅子上,神情如同霜打了一般,眼神却不似先前那样狂乱,多少带了些同过往和解的无奈。


“那你当时怎不分辩?”


声音微弱,底气不足,结果自然是招来一声冷哼。是啊,他何曾给过她辩解的机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两肘抵着桌子,十指揪着发,许久才抬起头来,努力想挤出点笑,结果太用劲了,反落了个古怪滑稽的表情。“我一直以为自己‘一面误终身’,到头来竟是‘一字误终身’!”


“当初之所以绣这几个字,不光合着咱俩的名字,也藏了我的一份期许:你虽不是我最初看在眼里的人,却用真诚打动了我的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任感情随岁月沉淀渐老渐淳,单想想都觉得无比美好,恨不能一夜白头!可就在我最幸福的时候,你的多疑与莽撞却毁了一切。看你带那两个女人回来,我满脑子都是那句‘一生一世一心一意’,体内却钻进了万千条毒蛇…”


“原来打败我的不是别人,恰恰是我自己,是我的自卑、猜疑、小肚鸡肠…原本可以用来爱和幸福的时光都耗在了恨与自苦上,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只是——”颜士淳顿住了,深情地看向他的妻,鼓足勇气握住她搁在膝头的手,“不该连累了你!”


作者本尊


北京外国语大学硕士,现在期货江湖挥斥方遒。作者三年磨一剑,跨界穿越小说,实是居家旅行、欢度假日之必备神器。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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