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位作者写过一
篇由1932年鲁迅日记上一段话引起他产生“令人费解的谜团”文章,这位作者说鲁迅日记2月15日提到“偕三弟、蕴如及广平往同宝泰饮酒”。第二天晚上,鲁迅不仅带着前一天的几人,而且把两大家男女老少及女工全带到同宝泰“饮酒”,自己竟然喝多了,“颇醉”。也就在“颇醉”之后,鲁迅邀妓了:“复往青莲阁饮茗,邀一妓略来坐,与以一元”。
就此事,这位作者发出了如下的联想和诘问:“此次‘邀妓’可能仅是鲁迅一人去了,如果把一大家尤其是夫人带去了,邀妓不仅于小孩不宜,恐怕也与夫人有碍……”这位作者还严肃地指出:“此时的鲁迅先生,已经成为左翼文化的旗手,此时的社会,正是民族生死存亡的时刻——可就是这个时刻的鲁迅先生,竟然有心情‘邀妓’。”
然而,1932年抗战尚未全面爆发,大上海的百姓仍在过较正常的日子,饮点酒,找异性聊聊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只给对方“一元”。“一元”也不过相当现在二三十元人民币,可以买本书的价值。“一元”钱也不会让对方做什么“特殊服务”吧!还有如果真的是风流之事,以鲁迅的智慧和世故也不会白纸黑字坦然写在本子上,留下抹不去的记录吧。日记虽然是写个人隐私之事,但我觉得鲁迅内心也认为日记,尤其是名人的日记是终会让其他人看到的。还有鲁迅去世后许广平、周海婴编读这段日记时,如果认为“不妥”也会作适当处理吧。
作为文化人、作家广泛接触社会各阶层也是一种写作需要和阅历。据说,当年不少作家都会到一些风月场所了解底层生活。又比如茅盾先生,为了写好《子夜》有关章节,就曾到过灯红酒绿场所,“到过”不等“干过”,这应有本质上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