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
16年,他创出了“黯然销魂”的掌法,招招势势间不是伤别离、便是盼相逢。16年的江湖风霜,把昔日的翩翩少年郎变作青衣萧瑟、两鬓斑白的“神雕大侠”。纵赋盛名,但没了那白衣胜雪、眉目如画的女子相伴,时光流梭莫不是蹉跎。本该如水的时光,在杨过思念小龙女的心情里,一点稀释的作用都没起到,反而成了一樽酒,酿着他们的夫妻情深,日久弥深。
他还是纵身跃下了断肠崖,真正的“十年生死两茫茫”在他身上无情上演。谷底的乍然重逢,他们伸手去触碰彼此,她依旧是16年前的如雪模样,没有沾染上丝毫的岁月气息——他喜极而泣,他的龙儿没有老去,他却过早地染上了岁月之霜。抚着他的两鬓苍白,她笑得那样美:“我的过儿不是老了,而是长大了。”
[射雕英雄传]
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僧每当忆起前尘往事,第一个想到的总会是她,他们也曾是似水流年里的一对如花美眷。佛曰:“堪破、放下、自在”,身居五绝之一的南帝却一直放不下那一夜白了头的女子。他亲眼看着她迅速地憔悴、倏然间白头,平静的透着死一样的寂寥,他听到自己惊恐而又怜惜的话语:“你的头发......”她眼里的哀求、怜悯全都凝结在那灰白的发丝里,那是他最后一次看见“温柔”这种女性特质回光返照般在她的身上出现。
后来他们都出了宫、入了江湖,她在黑沼潭中越来越暴戾、他却敛去了年盛时候的所有锋芒。她一直都住在他的心潭,那青丝变白头的一幕不停地闪现,可她白头,却不失为了他......
[圆月弯刀]
决战前夕,她对丁鹏说:“黄花树下,不见不散。”那一句话里的哀伤是真的,在这场游戏里,她没有拴好自己的心,她知道下一刻他们再也见不到了,却依旧固执的说着“不见不散”的誓言。那是鲜衣怒马、侧帽风流的好年龄,他落魄而豪情,相信着自己一定会回来。当他们最后一次在那黄昏般迷离凄然的黄花树下相见时,他的手里拽着她的衣襟,而她已然怀着一世的伤心跳下悬崖。
他做了弯刀的主人,在“小楼一夜听春雨”的江湖风雨中,她渐渐走失了来时的路。他们终于在江湖的莽原再度相遇,她一袭素衣,连带鬓上的两缕白发。她的心从一开始就已经风霜一片,在江湖夜行中,她最引以为豪的青春资本早已被磨蚀殆尽——而这,或许才是她最真的面貌。为了她欺骗过又真心爱过的男人,她决定以素颜的自己,在洗尽铅华的爱情里,进行最后一次的赎罪。
[白发魔女]
他的那一剑,真正伤了她的心,连她自己也不曾料到,原来她可以被他伤得这样深。在水边醒来的那一刻,她的心里还是留着残念的,她还想着如何再去武当,从他的师傅手里带他回来。可怜这一厢执念,在她恍然看到倒影中的自己时——那一根一根的银丝,在水中,在风中——只这短短一夕,那满头银丝变化作这样一片皓雪,如此触目惊心。她心里那骄傲的爱,在始料未及的一夜白头面前转了颜色。那一剑是他无心之失,却也是心之所使,他对她的信任终究抵不过武当长老的一句怀疑,念及此,他的心再难做他想,窒息的痛纠缠着他,纵是他拼尽余后的岁月来为她四处寻觅那“优昙花,可她对他的浓情,却早已在刹那的白头里一去不返。
[仙剑奇侠传三]
“从今天起,我就会一天一天老去,很快,我就会变成一个老太婆。”当紫萱把心还给魔尊重楼,如是问着长卿时,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的忧伤,深含着一种笃定,三世的恩怨纠葛,他们已经太懂得彼此。她的白发在风中飘着,宛如一夜大雪,她终于如寻常女子一样一天天老去,说什么“嫌弃”,那是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爱情里的东西。她一直都知道他的答案,只是忍不住要问,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答案让她满心欢喜。面对他,什么神族后人、女娲后裔,她统统的忘得一干二净,她不过是一个爱了他很多很多年,久远的连自己都忘记了时间的小女子,只是他在不断的轮回里,被抽走的一世又一世的记忆。
这一世,他终于看着她老去,就好像那场蜀山雪。在他们彼此放了手的时间里,他久久地望着那一片片雪,仿佛都是白发苍苍的紫萱的笑,一瓣又一瓣,融进他的心头。
[倚天屠龙记]
金毛狮王的眼是瞎了,可他看得比任何人都明白,在别人眼里,她是阴鸷的金花婆婆,而他一直都清楚,她是他的黛绮丝妹子——光明顶上,碧水寒潭,她一袭紫衣飘飘,长剑御风。赵敏笑出了声,这丑陋的婆婆怎么可能是昔日的武林第一大美人?枯槁的金花婆婆眼里泛着幽蓝的潭水,她扯开那头灰白的假发,众人屏息了,昔年的紫衫龙王又回来了!小昭的眼里充满了骄傲,那才是自己的生母。“紫衣飘飘,长剑胜雪”这八个字,道尽她遇见韩千叶时的无限韶华。她为了他,自逐出教,前尘旧事,统统抛却,直到她失去了他——没了那为她系绾青丝的手,也为了躲避因爱而犯下的“罪”,她还要这青丝韶华作甚?
[神话]
一眼相爱,化作两千年的痴痴等待,三颗长生药,让三人的生命得以保全千年。赵高的存在,如同一颗不定时炸弹,埋在玉漱和小川之间。天宫塌方似的灾难,一切魔力得以消除,他们从彼此眼里看见自己瞬间花白的头发,这意味着他们从此可以一起老去,直到死亡将二人的生命终结,埋入坟墓,伴随着永恒的爱情。
劫后余生的小川憧憬着,他说要把玉漱带回家,和自己的亲人住在一起,身旁的她却悄无声息,素白的衣衫映着她淡静的脸,佳人却已沉沉地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搂着她,哀戚地吻上她的唇,刚刚还念着和她一起变老,变故却这般横生。散了场的影院前,他看着海报上的女子,恍如一场梦,他们终究没能到白首。
[小李飞刀]
那般娇怯的女子,误入了风尘,错进了勾栏,又留着些雨后荷花的清新,仿似无骨的细柳,随风摇曳。可谁又知晓,在那如瀑青丝酥手细挽的背后,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白发三千丈”。有几个人能看得透这女子柔美的青丝下掩藏的根根白发,比江湖人的风刀霜剑更加锋利。驸马金子光算是错付了满腔怜爱,在政治与江湖勾结的阴谋里,他注定成了牺牲品。江南月,这是她在京师的名字,“江南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诗意在她的一颦一笑间流过,纵使心细如李寻欢,亦要叹一声“我的飞刀从来不会对着一个歌姬”。楚楚可怜的江南月,机心算尽的白发三千丈,当那一头飞流直下的白发如利剑袭来,方才真正叫人胆颤。
[布衣神相]
月光淡淡地照在他满头的银发上,看似沧桑的银发下是一张清癯而英俊的脸,这样静好的男子,丝毫没有沾染江湖的草莽之气。他的医术可堪通神,可惜医者不能自医,一个赖药儿可以拯救无数个江湖人,却再没有一个“赖药儿”能够医治他的先天之症。
他的白发非常清爽,仿佛那不是一种顽疾,而是一种点缀,点缀着他独有的气质。也许是带着先天之疾的缘故,他的脾气有点怪,看似云淡风轻不理世事的外表下,却掩藏了一颗温厚的医者心,他的冷静挡得住他身上某种亲切的气息,却挡不住真正有缘人的脚步。嫣夜来,每每想到这样一个名字,他嘴角的冰冷的线条就慢慢融化了——这个江湖上,有一个懂他的知心人,浮生若此,已是夫复何求。他的温柔给了不懂他的人,他的温柔已被她好好收留。
[至尊红颜]
在这风刀霜剑严相逼的大明宫里,他答应做她的守护着。李治的垂怜是他们爱情的最大阻隔,有些爱,因为责任,只能深深地埋葬在深不见底的心里。皇帝的爱是一把双刃剑,王皇后的嫉妒像一把毒箭刺伤了武媚娘,他守着承诺做她的盾牌,无论是安还是危。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把真气一点点的输进她的体内,直到一头乌丝化作一片白雪。他要她身边的人守着这个秘密,如果她知道她的安然是拿了他的青春作赔偿,她一定于心不安,他不愿让这样的自责内疚深深地缠住她已不快乐的心。他安静地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进行着调理与恢复,心里却惦记着她虚弱的样子。他们是苦命的恋人,爱变成了一种秘密,如果被他人知晓,也许他救了她这短暂的一时,换来的将是无休无止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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